2020-12-19 22:48:00 | 阅读:
白公鹅是苏联盛名儿童文学作家叶·诺索夫的作品,描写了一只白公鹅的所作所为,表现了鹅的海军上将派头。
如果可以给禽鸟授军衔的话,那么,这只白鹅满可以当个海军上将。瞧它那姿态,那步履,它同村里其它的鹅讲话时的那种语调——全是海军上将的风度。
它走起路来神气十足,一步一停。每迈出一步之前,总是先把白色制服下的鹅爪高高抬起,同时把那像折扇似的脚蹼一收,这样站一会儿,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把脚往泥泞里踩去。它竟然能够用这种姿势走过最泥泞的道路而不弄脏一片羽毛。
这只鹅从来不跑,甚至放狗去赶它也不跑。它总是高高地、一动不动地昂起长长的脖子,好像脑袋上顶着一杯水似的。
提起脑袋,说实在的,它好像并没有脑袋,而是从脖子上直接长出那橙黄色的、鼻梁上凸起一个大包的巨喙。这包非常像是帽徽。
当这只鹅在浅滩上伸展开身子,扑打着那足有一米半长的翅膀时,水面便激起阵阵粼波,岸边的芦苇也沙沙作响。如果这时它再叫两声,草场上挤奶员的奶桶也会被震得嗡嗡作响。
总而言之,这只白鹅是整个草场上最重要的人物。由于自己这一地位,所以它生活得无忧无虑、自由自在。村里最漂亮的母鹅一只只都盯着它。水草、浮萍、贝壳和蝌蚪最多的浅滩全都属于它。最干净的、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沙底浴场——是它的;草场上最嫩的青草地——也是它的。
这些都不打紧,最要命的是我的钓鱼台所在地——浅滩之间的深水湾,白鹅也认为是属于它的。
为了这个水湾,我同它打了好久的官司。它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。一会儿把它的鹅舰队排成纵列径直朝我的钓鱼台开来,而且久久不去,绊住我的浮标就乱扯乱拽;一会儿又在正对岸集体洗澡。洗就洗吧,可它们又叫唤,又扑打翅膀,追来追去地扎猛子,捉迷藏。要不就同别的鹅群打架。战斗结束之后满河飘着羽毛,那个喧嚣声,那个得意洋洋的叫喊声,弄得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鱼来咬钩。
它多次吃掉我罐子里的蚯蚓,拖走我穿在绳子上的鱼。它干这些并不是偷偷摸摸的,而是大大方方、从容不迫的,仿佛在显示它对这条河流的统治权。显然,它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只为它而存在的,要是它知道连它自己也是属于一个村童斯焦普卡的,只要斯焦普卡愿意,完全可以把它宰了,让母亲拿去做鹅肉白菜汤——要是它知道的话,一定会感到惊奇。
今年春天,风刚把泥泞的土路吹干,我就把自行车拾掇好,把两根鱼竿系在车架上,出发去钓鱼了。我顺路去村子里绕了一下,吩咐斯焦普卡挖些蚯蚓给我送到河边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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